比特感觉那个身体的手指之间像是有雷光在闪烁,在这一发【原点爆破】上,他拼尽了全力。无论是躯体还是意识,乃至是精神。
杜高今天的战法,是基于用【电气脉冲】超负荷地驱动包裹着【重殖肌甲】的身体,来实现的绝对高速。而且在极度旺盛的金钱欲之下,大剂量的肾上腺素和睾酮消除了电流带来的痛感,并且让他的身体,完完全全地交付给异能。而作为基础的,正是对【电气脉冲】的神来一笔般的应用。
但其实,正如解说员一开始所说的那样,【电气脉冲】也有着它原本的用法——那就是——贴身短打。
“喂——比特!”可能在手腕被炸开的疼痛刺激之下,杜高恢复了一丝理智。也可能是在潜意识之中,杜高想要这么说。
“将军了——”
“呲————”杜高划开比特胸口的手在近距离施展了【电气脉冲】。在这个距离上,他和握住了比特的心脏没有任何的区别。
全场静默。
“…..1……2……”裁判颤抖着开始数秒。他真庆幸自己是裁判,被规定不能参与进赌局。
“别数了。”解说室里再一次传出了声音。说话的是马军。他显然已经决定好了要开哪瓶酒。“都快死了,叫医生吧。”
“别停。”另一个声音从喇叭里响起来,那是一个沉稳的男音。“继续数。”
裁判楞了一下,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谁的话更具分量。直至他慢条斯理地看着比特躺在地上抽搐了十秒之后,才招呼医生进场。
两个医生沿着选手进场的长桥跑来,在诱导机上输入了一串密码。诱导机跳出来另一个异能界面,那上面只有一个异能——【人肉白骨】。
“你怎么看?大丹?”包厢里,那位傲慢的小姐翘起脚,她踢掉了鞋子,裸足踏在旁边那个,被她成为大丹的家伙的肩膀上。大丹就是那个刚刚出声的人。
“野狗而已,小姐。”大丹侧过肩膀,好让她踏地更舒一些。
“诶~果然还是这样的嘛……”那小姐蹬了大丹一脚,“就没有什么好玩的么?”
“会有的,小姐。”
“真的?”
“会有的,小姐。”大丹低着头,呈现出恭敬的神色。
治疗还算及时,比特暂时保住了命。杜高也因此得以有机会在第二天就来学校的礼堂,跟一对少年少女聊关于金条的问题。
已经没有必要再叙述观众们的表情了,像吃了屎一样的输家从来都是赌场里的常客。
而昨天的事情,也到此结束。是杜高的胜利没错。
时间回到现在。
“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吗?”杜高吸着烟。他把自己重创比特的那段又来回看了两遍,还是没有看出问题。
“呵!问题可大了去了。”马军夺过鼠标,他手上夹着的烟卷燎到了杜高的手背。
“你看这里啊。”马军把画面拉回杜高使用【电气脉冲】击倒比特的前两秒。那时候的比特正最后一次放出【重叠幻影】的分身,准备放手一搏。
“注意点他的手。”马军提醒着。
这表达还真是含糊不清,那时的比特有四只手,谁知道该注意哪一只呢?
杜高不由自主地回想起比赛时的情境。虽说当时意识模糊,但比特炸碎他手腕的一瞬还是叫他心有余悸。他忽然想起来了什么,有一些在疯狂之余被忽视的东西扎得他隐隐作痛。
杜高猛然看向屏幕。马军把画面定格在了那一帧,高清的图像随着鼠标的点击迅速放大,直至撑满了整个屏幕。
那画面正印证了杜高的怀疑。
在比赛的最后,也就是比特最后一次召唤分身、用出【原点爆破】的时候,连比特自己都感觉出了异样。那个原本应该呈现出无色透明的压缩气团,却透出了深邃的黑。
不仅颜色如此异常,那个无暇的球体还能否被称为气团都很难说。硬要描述它的话,那就像将一道黑色的闪电在铁砧上完全摊开,再用锻造锤锻打成球体之后的样子。这看得杜高一阵胆寒。
“干!这玩意要是炸开来,还玩个屁啊。”杜高倒吸一口凉气。这玩意看起来就威力无穷。他不由得把这个和炸碎自己手臂的透明气团相互对比。
“治都没得治了吧……”他自言自语。
“呵?你注意的是这个?”马军一脸看智障的表情看着杜高,“你到底是长了什么样的针眼才会相信这玩意是【原点爆破】啊?”
“什么?”直到这会儿杜高才意识到昨天经历了一场怎样惊险的战斗。这是他幸运的后知后觉。
“不是【原点爆破】?那是什么?”他一口气吸掉了剩下的小半截雪茄,呼出一阵辛辣的烟尘。
“有两种可能。”马军盘着双臂。他不停地敲击着手肘,显示出在思考的样子。
“第一种,是系统出了问题。可能是程序出现了错误,多附了一种异能在他身上。而在他最后一搏中,被不由自主地使用了出来。并且和【原点爆破】结合在了一起,最终形成了这‘黑雷’的效果。”
杜高回忆着。不算清晰的画面在他脑海里翻腾,就像煮开了一锅浑水。倒是很难说没有哪种异能会和【原点爆破】产生这样的效果。对于异能之间随意链接,以及这随意的链接所能产生的奇妙反应,杜高是最清楚的。异能两两组合,在目前为止就有着496种组合方式。还没人尝试过所有的组合。就算真的有人能将所有的组合加以尝试,也不一定能完全挖掘出每一种组合之间的可能性。
正如杜高对【重殖肌甲】与【电气脉冲】神来之笔一般的运用一样,在这种假设的前提下,这黑雷完全有着存在的可能。
“那第二种可能呢?”杜高问。烟抽完了,他的两只手在他思考的时候无处安放,这叫他烦闷异常。
马军迟疑着。可能这个猜想即使是对他来讲也太过跳脱。
“第二种可能的话……算了不说也罢。”
这可真不像马军会说的话。杜高回过神,仔细地打量着面前的这个家伙。
马军看起来不像是喝醉的样子。杜高细细琢磨起他刚才说过的,那第一种可能乍一看还稍稍叫人信服,但对于系统错误的假设实在是无稽之谈。一台只值万把块的AMD处理器都不会出的低级bug,绝对不可能出拥有无数重数据过滤、运算强度排进世界前5的PW系统上面。马军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,但即使是这样他也依旧做出了这个假设。
那就很说明问题了。
马军在害怕——杜高得出了结论。他突然很好奇是什么样的猜测会让马军这样恐惧。
他盯着马军,像是一种无形的追问。
马军锁着眉头,他又思考了一阵,道:“第二种可能的话……你说这会不会是他自己的异能?”
幸好杜高没叼着烟,不然烟头会从他惊掉的下巴中掉出去,还可能会烫坏他那双新皮鞋。要是真的这样,那他一定会心疼好久。
“自己的异能?这怎么可能。”杜高否定着。“除了PW系统里的,没人见过别的异能者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
“没什么可是的。”杜高一锤定音。
这个想法比之前一个更不靠谱。杜高合起了下巴,开始翻箱倒柜。果然,在沙发柜的木盒里面,还藏了一些马军存下来的蒙特一号。
杜高抽着烟,他认定马军肯定是被他自己兜进了怪圈。说起来这黑雷也没准是比特雪藏的底牌。要是这么一想就清楚多了,毕竟一个专精型选手开发出新招式的可能性,要比什么觉醒出异能这种闻所未闻的事情的可能性大得多。
杜高突然睁大了眼睛。
他的下巴再一次惊掉下来,刚开始燃烧的烟卷从他嘴边掉落,在他的鞋面上烫出一个焦黑的洞口。
他终于明白了马军恐惧的理由——桌上有一份报纸,头条新闻用大字体强调着这样的事实:比特——死了。标题边上是比特微笑的遗像。
到底是为什么,除了PW系统中以外,谁都没有见过异能者?
联系起比特的死和马军的猜测,那遗像的笑容看得杜高头皮发麻。
“您好。”不等人应答,随即就是推开门的声音。
“既然,杜高先生也在。那也省的我再去跑一趟了。”
杜高木讷地看着那个即使相较于马军也十分高大的身影走进房间,将两个牛皮纸袋放在了桌上。
杜高知道那是钱。他隔着一条街都能看得出来。
“这是诺亚的意思……”那个高大的家伙代表诺亚发表着言论,“还有二位的排位赛邀请函。”
马军可能不熟悉,毕竟这个人已经停赛很久了。但杜高知道他,这个代表诺亚发言的家伙,就是大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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